星期五, 9月 28, 2007

伽路蘭之月

[達克日記] 2007/09/28--伽路蘭之月

雖然明明在趕稿的當頭,而且嚴格說起來,我還已經拖了。XD(事實上,寫這篇日記的時候,我仍然還沒有完稿。XD)
但,今天下午還是跑去了新校區幫忙整理了新的辦公室跟研究室,也在完全不知道究竟要去哪裡的狀況下,答應了晚上要跟同學一起去「伽路蘭」玩。(這種行為只有兩個字:「找死」!)

下午五點多,經過了該死的第一次迷路之後,好不容易才跟同學集合。
會合完畢,有人提議要去買蔥油餅來吃,我們第一站便跑到了海濱公園附近去買了蔥油餅,並準備帶到小野柳去一邊看海一邊吃的,但,我們卻意外地多轉了一個彎,先到了富岡漁港。
在富岡漁港,一邊吃著蔥油餅,一邊看著這個小小的、三兩孤單船影的漁港,但遠邊卻有著一整排的海產店,暗藍的海心漂泊著三兩的褐黃船影卻圍著半圈灰黑的堤防與霓虹閃爍的餐店,讓我有了一點點小小的感慨:是不是最後我們會失去所有的純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濟壓力,現狀下台灣的近海漁業產能是不可能再支撐得起一般的家庭開銷了,漁港只能轉型。
可,卻又有許多的都市人,自以為是地希望漁港就是能保留原本漁港的樣子,不希望漁港被商業氣息破壞,認為舊有漁港的樣子才是一種美。
在這之間永遠沒有平衡點,而在兩個價值觀的邊境上,我們是否也失去了永遠的純真?

離開了富岡漁港,這下真的找到了小野柳。
我們停好了車,踏著豆腐岩與死去的珊瑚礁所組成的岩群時,正是黃昏時分,身後的山群雲霧層層,眼前的海平也蓋著一層雲紗,雖不見白,卻映著藍與黃的光暈,別有風味。一直以來,總是看西灣日落的我,十分難得地好好用心地去看一個不會有落日的午後之洋,一片背光卻不發光的海,一面沒有汽油味的湛藍。

最後,等我們真的到達最終目的地伽路蘭時,已是黃昏之後,月出之前了。
我們找了好一陣才尋得坐下來望月看海的座位。軍機與客機不停地穿梭在天頂,轟隆隆的音爆,像是震開天頂中心的雲海般,讓我們可以輕易地仰望著天心滿滿的星斗,藍得驚人的星。好一陣子沒能這樣在一個沒有太多光害的區域好好地注視星海了,如棋盤落子般的星點點地亮著,卻沒能尋著銀河的邊,總覺得讓人有些遺憾。
就在找不到銀河的同時,我注意到海平面上,多了一小塊暗紅偏橘的小半圓,一點一點地越來越大,起初我以為那是一艘船亮滿了燈朝著我們開來;但,看了幾十秒之後,我才驚覺,那不可能是船,因為船的速度不可能那麼快,再次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月亮!
六點四十二分,我們目睹了「月出」!
月,猶如初生之芽,一絲一毫地破海而出,暗紅逐漸亮起,彷彿海水洗去了一層硃砂般,橙黃的月容悄悄地露了臉,旋即又躲進了懸於海空的雲紗之後。
彷彿是上天的贈禮般,意外地讓我們在農曆十八,幾乎滿月的夜裡,等到了「月出」,這份幾乎要滿出心頭的幸福,真非言語能形容的,不管能否用數位相機一照,抑或美否都已不是我想去在乎的事情了。
隨著月的爬升,月光的長照開始在浪潮不息的海面上引出了一條長長的「月光大道」直至我們身前,彷彿我們只要起身前行,便能循著月光踏上嫦娥與阿姆斯壯曾經行過的旅途。
月色如鏡,映著日冕的殘暉掀起了夜幕之央,琉璃光色似汐,踏著如千頃波的浪,推著伴潮的音流,直入長灣之心。
直到這一刻,我才總算聽懂,為何大家要說這是「月光溜冰場」的原因了。

又看了好一陣,我們才踏著月光,爽快地回家了去。(然後中間我又迷路了,跟大家失散了。XD)

星期五, 9月 21, 2007

失訊(其二)

[達克日記] 2007/09/21--失訊(其二)

我手機裡的簡訊全部遺失(刪除)的狀況,已經是第二次發生了。

這次算是自作孽,因為我發現我手機疑似有一些問題,我跑去請聯強的維修點替我更新K700i裡面的軟體。
在更新前,服務人員就跟我說,所有的資料都會不見。
我反應說:「我在家裡自己用傳輸線更新K610i的軟體,都沒有不見啊。」
但她的回答是,她們這邊的升級法是整個蓋過去,所以資料一定會不見。

當時,我就很猶豫要不要讓她升級,我心裡的聲音是告訴我要我別升級了,就這樣吧。
可,最後我還是為了想要解決手機操作上那個問題,想要壯士斷腕,去升級。

但,人算不如天算。
等一個多小時後,我回來拿到手機時,才發現所有的問題仍然都在,而我的資料也全部都不見了…害我前後還多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重建我所有手機上的設定。
最後等我回到家裡,上網一看,才知道,K700i最新的軟體出版時間,甚至還在我的手機製造時間之前,也就是我的手機版本本來就是最新的,這次升級我什麼好處也沒得到…


白白損失了所有的簡訊跟三個小時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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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覺得很自責,其實作決定之前,我若多問幾個問題,多搜尋一下,我就可以知道我以為的問題究竟能不能靠軟體升級解決,也能知道自己的手機版本已經是最新的了,無須再升級了。

但,我就是沒有開口去問…導致了這樣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狀況。

這樣的錯誤,我犯過了好多次,明知只要多問兩句,就不會有這麼多遺憾,而且作決定之前與當下,我也都有察覺自己應該多問兩句,可,最後就是沒問…除了遺憾,最後什麼也沒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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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失去的,只是回憶的憑證,而能習得一些教訓,那也許仍有可慰。

但,我卻總是將自己困鎖在這樣剛愎自用的迷城裡,連問道於人也不肯,自是活該…

星期三, 9月 19, 2007

戰國自衛隊1549

[感想] 電影--戰國自衛隊1549

電影官方網頁:http://www.uip.com.tw/1549/

昨天晚上在某電影台上剛好敲到了這部片在開始,我之前就對「戰國自衛隊1549」這部片的題材頗有興趣(就像次元艦隊)那樣。但,看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一如我對次元艦隊的壞印象,我就還是關掉了電視,開始看起了小說。

原因無他:「蠢斃了。」
我真的是覺得從頭到尾三要素當中都蠢到有剩。
不論是角色、情節還是環境,都蠢到爆。

先從環境說起,今天要是真有因為歷史被更動,而現代的世界裡到處都出現了類似黑洞會吃掉附近所有東西的「洞穴」,最好是我們的衛星照不出來啦!如果事情發 生在十九世紀那就算啦!今天是堂堂21th耶!整個地球地表,沒有衛星照不到的平地,一旦出現無數個沒有燈火甚至是連光都會被吃掉的區域,最好是NASA 跟美軍全部幾百萬人都瞎了眼睛啦!
再者,若歷史真的從1545就開始被改變了,那麼代表恐怕往後好幾個世紀都被影響了,就算21世紀的人無能解決,小叮噹來的23世紀早就抓狂、派小叮噹大隊去制裁這些鬧出歷史問題的日本21世紀自衛隊了啦!
整個環境設定一整個腦殘到了極點,完全沒有考慮邏輯與歷史觀。
這種歷史會被改變的設定,便代表這個時空設定是:「歷史只有一條單一線,並非多重宇宙的概念。」那麼,你想改變歷史,你就得像小叮噹的世界一樣天天接受「時光警備隊」的制裁。

接著是角色設定,人家說軍人蠢,還真的是蠢到家了,我現在全部從頭到尾每個人都罵,我不罵單一角色了。
開玩笑,你是堂堂21世紀的日本自衛隊耶!你開了十幾輛的裝甲車還有直昇機過去耶!
1545那次,古代人不過幾百騎兵,你身為自衛隊軍官,被射死兩個人之後,你該做的事情是「無頭無腦立刻『轉進』」嗎?不對吧?應該是馬上下令全部隊散開,立刻開始野戰,就算不還擊,你也要確保周邊資訊吧?
一旦五分鐘內確定了周邊只有這幾百人騎兵時,應當是立刻先用高速機動力撤退到安全地點,然後派偵察兵回頭死守著一開始被傳送來那塊地方,注意有沒有任何時空變動,看大家有沒有辦法回去,這才是正常人會有的想法吧?
改變歷史?開玩笑,就算你指揮官想要玩山大王模式,你確定你的副官跟手下所有的人都想陪你送死?沒有超過一半以上的人想要回21世紀?別鬧了,不是每個人都想跟信長當好朋友的。

第二波到1549去救援的那些傢伙更是愚蠢到了極點,什麼「衝擊子彈」?怕影響更多的過去?
笑話!你連裝甲車跟直昇機都開過去了,你身上穿的、用的每一件全部都是21世紀來的東西,隨便丟一張衛生紙在地上,對16世紀來說都是超高科技的寶貝,你到底還怕什麼影響更多歷史?
就算退一萬步,你第二波指揮官完全不確定這次會回到哪一年,能不能救得到歷史,你也應該知道歷史早被改變了,而你們是目前唯一能挽救世界的隊伍,你們絕對不能死,所以用盡所有武裝保命才是第一優先要務吧?命都保不住,還談什麼拯救世界?唉…


最後談到情節,說真的…仍然是一整個智缺…
今天,一開始做這種能量超大的實驗時,就不可能拿真人下去做,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識。
不是先丟個什麼機器人或探測車過去,就是丟個猴子或黑猩猩過去,哪有人什麼性質都還沒掌握,就拿整個裝甲連外掛戰鬥直昇機去作實驗的啦!!!!!!!!
不出事才怪!!!!!!!!!!!!!


算了…下次還是少看這種蠢電影好了…Orz

星期二, 9月 18, 2007

那夜的星月

[隨筆] 那夜的星月

須臾的猶豫,漫山初夏的記憶,輕扣著蒼穹的禁地;
風的節氣,追趕著漁火與后土的秘密,卻問不出水的傳遞;
想起了再多的過去,也思不透從未到過的領域。

那夜的星月,踏過花草卻能不謝;
踱過再多的歲月,仍不住那一句道謝;
似秋早歸的赤葉,替了半載枯榮的生與滅。

陣陣的長影透在月冕,不見;
滴滴的聲憶落餘片片,不散;
鑲在肩頭的檀溫纖纖,不遷…

常問,卻換得,
莫答,總失了,
濃不化的,仍在婆娑著…

須臾的猶豫,刻斷了一句難再續,
片刻的溫習,取了半晌長波的繼,卻也遺失了終末的歸地。

星期六, 9月 15, 2007

消逝的美好

[百秒隨筆] 消逝的美好


一句:「好久不見,你好。」
能換回記憶多少?
半個進不了心的微笑,
又能表達這些失落多少?

消逝的美好,
我早已忘掉,
不再去在乎到不到得了。

是不是個叛逃,
我不知道,
好不容易走出的泥沼,
為何又要回頭飄渺?

星期三, 9月 12, 2007

桃園秋月

[百秒隨筆] 桃園秋月

夏末長炎尚未散,
莫吶只為驅心煩,
月伴秋意靜心涼,
歸途探風桃花園。

疑似詐騙的電話

[達克日記] 2007/9/12--疑似詐騙的電話

今天下午我兩點十幾分許,我在研究室裡接到一通莫名的電話,打到我另一個私人的號碼上,而這通電話完全沒有顯示來電號碼。
一開始,我很猶豫要不要接,因為我有兩個小原則:一、盡量不接沒號碼的電話;二、這支響起的門號只有我的家人跟親友知道,全世界不超過十個人有這支電話。但,最後我還是決定先接起來。
電話一通,對面是一個講話語氣很嬌的女孩子,講了一小串沒意義的話,反正就是撒嬌。
雖然,聽女孩子撒嬌理應是一件很爽的事,但,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我對此已經變得非常沒有耐心了,講話一直不清不楚,最後我就直接問:「OK,請問妳是誰?」
對付這種來路不明的裝熟魔人,我通常用三招確定對方是誰:一、妳是誰?二、我是誰?三、妳在哪裡認識我的?但,我絕對不會對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問說:「好,妳找我作啥?」
也許,問問題二好像沒什麼用,但,當對方根本是打我手機時,對方沒理由不知道我是誰,否則他從哪裡弄來我的手機號碼的?
果然,我一出招,她就破功了,開始支支吾吾,我立刻再問了一次:「妳是誰?」
接著,她開始自稱「珮玉」。
我立刻開始回想,我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任何一個叫做珮玉的啊,而且這個講話的聲音根本與我認識的人中沒有搭得起來的。
她就只顧著一直問我記不記得她之類的。
到這裡,我決定不理她了,直接掛了電話。

在我們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是熟人,或者是真有急事找時,要是電話不小心中斷或被掛斷,對方多半會立刻再打過來,繼續把話題講完,而我正在遵循這樣的慣例。

沒想到,我掛上電話沒多久,她又打來了,當時我就想:「好吧,既然她又打了,也許我真的認識她吧?繼續問問題二跟三吧?」
結果我一接電話起來,她就已經語氣上有一點生氣了,說什麼我竟然是這樣對待朋友的嗎?接著就又開始自顧自地講一堆有的沒的。
我最討厭有不認識的人對我講話繞來繞去了,以辯論的用語就叫做「惡性逃避」,我很懶得繼續纏下去了,就直接問:「OK,妳知道我是誰嗎?」
果不其然,她又開始東繞西躲,講說她是廖珮玉,說什麼這個電話號碼是我自己給她的云云。
哈,這句一出來,一切就好辦了。第一、我這支電話是絕對不會給我不認識對方本名的人的;第二、我認識姓廖,且名字第二個字是佩的女生,只有我研究所的同學,更重要的是,我確定我這位女同學絕對不知道我秘密號碼。
我馬上再問了一次:「我是誰?」
她還是回答我自己給她電話的。
我就很快樂地掛了她第二次電話。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了,可,我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又打了第三次電話過來;第三次我是真的不想接了,但,認真想一想,會這麼堅持打三次給我的人,我不接一下好像不好意思?
(雖然,反過來想,基本上知道我這支秘密號碼的人,多半也會知道我公開的號碼,被我這樣掛電話兩次,恐怕第三通就會打公開號碼了。她仍堅持打我秘密號碼,我其實大可不接了。)
我一把第三通電話接起來,沒想到她就批哩啪啦罵了一堆,說是我自己主動給她電話的,還這樣對待她,這是對朋友的道理嗎?講了一大串之後,就把電話掛了。
我馬上後悔接這第三通電話了。XD
無緣無故給人罵了這麼一串。(苦笑)


好啦,寫這篇半公開的日記,主要是兩件事:
一、最近很有可能有類似這樣的電話,請各位我的朋友們多加留意,不要因為是可愛女生打的電話就鬆懈了,很可能是詐騙集團。(之前網路上有惡整這種詐騙女的文章,有空可以去參考一下,即為爆笑。)

二、雖然可能性很低,但,若這位「廖珮玉」小姐真的是「我的朋友」,那她既然知道我秘密門號,想必也一定會上《萊柏利》來看我的文章,我從來不給不上萊柏利的人我的秘密門號的。
還請「廖珮玉」小姐自己檢討一下,打電話來只顧著撒嬌,啥正話也不提,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要我不掛電話,很難吧?

星期二, 9月 11, 2007

讀文莫見人

[達克日記] 200/09/11--讀文莫見人

又是一篇想了很久,寫過很多次的主題,這次換個寫法,講同一個概念。

很久很久以前,我讀民初第一才子錢鍾書的《圍城》時,在延伸閱讀裡注意到過一個小故事,關於錢鍾書的,故事的大意是說:有個讀者讀過了圍城之後,非常崇拜 錢鍾書,非常親眼見見錢鍾書一面,錢鍾書的朋友便跑來告訴錢鍾書這件事,錢鍾書半開玩笑著回了一句,給了個軟釘子:「你吃到一個好吃的蛋時,會想去看看那 隻下蛋的母雞嗎?」這個故事對我影響可謂相當深遠。
看著現在媒體極為發達,一堆作家紛紛長期公開在各類節目上曝光,談論一些可能原本根本不屬於他專業領域的事情。
我人微言輕,對這樣的現象,我無權置其可否,但,每當我在節目上看到某本書的作家XXX時,我都會自動把節目中這個XXX,當成是跟作家XXX同名同姓、又長得很像的人,不會認為他們是同一個人。
即便,談的是他自己的書,我會繼續抱持這樣的觀點。

前幾天,在跟博班學姊聊天時,談到一個成名作家跑去開設咖啡廳的事情,學姊覺得那是一個很好的宣傳,我便笑著說:「若是我開個店,我也絕對不會把我自己的名字宣傳上去,有讀者特地來找,我會用店主的身份款待,但我不會回答任何我作者身份或作品內容的問題。」
我覺得這是一個身份切割的問題。

於公於私,公事與私事之間,一定要分清楚,不同工作間的公事亦要分開,面對不同對象的私事也要切割清楚。
今天,我們的社會若終於開始覺醒說:不能讓大官仗官威行私家之便。不能讓司法官對著媒體亂談案情,用私人身份亂分析。那麼,我們為何放任文人這麼做?仗書威亂放話?

讀文莫見人。
現在,我都會跟因為看到我小說、文章或詩而來聊天的朋友說:「請別把我當作一個作者,現在跟妳聊天的,只是跟朋友聊天的我,文歸文、人歸人,請別抱持著什麼美麗的幻想。(笑)」

小說的我、文章的我、詩詞的我、不同朋友面前的我,跟私下獨處的我,都是不同的我,都只是一個擁有同一個軀體、同一顆心,卻用不同思考方式的我。

星期一, 9月 10, 2007

悲天憫人與杞人憂天

[達克日記] 2007/09/10--悲天憫人與杞人憂天

這又是一篇想了很久,但一直未能寫下的日記,現下寫上。

從小到大,當我告訴別人我在思考什麼、擔心什麼的時候,旁人總是批評我:「想太多。」弄得我有一陣子非常非常討厭這個詞彙,直到前一兩年才比較釋懷。
我討厭人家說我想太多,因為以前大多數時候,我都會覺得只是對方不肯思考,而不是我擔心得太多。(時至今日,我依舊常這樣認為。)總覺得:「擔心自己能控制的事情,不能叫『想太多』;成天擔心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情,那也不叫『想太多』,頂多叫『鑽牛角尖』。」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想太多」的,反反覆覆地去計算,孫子兵法也談過這類概念的:「多算多勝,少算少勝。」

這陣子在看一本書時,書中提到《應諧錄》中有個故事,談沈屯子整天擔心東擔心西,一副杞人憂天貌,最後病死,然後這本書這段的最後,還另外寫了一個故事重 重地調侃了這位沈屯子,這故事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一位禪師與一個秀才去搭船,船靠岸時壓死了不少岸邊小蟲,秀才便問說:『大師,害死這麼多蟲子會不會 有報應啊?』禪師回答說:『你才會有報應,不關你的事,卻去煩惱,活該受罰。』」
我看到這段故事時,非常、非常地不服氣。
是的,我們身處的現今社會真的是非常繁忙、壓力極大,要擔心的事情太多了,確實該試著找機會讓自己放鬆一點。
但,這本書中這樣的寫法,根本是標準亂七八糟,把「悲天憫人」與「杞人憂天」兩者混為一談,讓我非常的憤怒,虧這本書另一段還調侃了大多數人會以為「官大學問大,有名人說的一定是對的。」這樣的概念過。
喔,佛門大師(禪師)整天憂心國家、擔心環保生態問題,就叫做「悲天憫人」。一個大學新鮮人(秀才)就沒有資格擔心這些,就成了「杞人憂天」?這是哪一國的標準?
喔,佛門大師門下弟子萬千,所以號召起來就能改變這些問題,因此大師的擔心可以叫「悲天憫人」;大學新鮮人人微言輕影響不了太多人,所以擔心這些就叫做「杞人憂天」?大學生就不能藉由社團跟團體、甚至是投票改變世界?

我覺得,悲天憫人與杞人憂天的分界點,並不在於擔心的人身份為何,也不在於他說話當下有沒有能力改變這件事,而在於「有沒有用心想去做,起身去實踐」。
莫說旁人想太多,低頭思量身邊事。

細痕

[百秒隨筆] 細痕

細痕的煩憂無數,
堆滿長城的提潰;
粗礫的疲憊難量,
灑遍大江的淤塞。

星期日, 9月 09, 2007

新NB的條件(其四)

[達克日記] 2007/09/09--新NB的條件(其四)


[達克日記] 2007/02/26--新NB的條件(其三)
[達克日記] 2007/03/06--電腦散熱(其三)
[達克日記] 2007/09/08--USB碟病毒(其二)

雖然解決了KAVO,但,我猜測後門一開,現在我的電腦裡應該好幾支毒跟木馬,所以這個星期天我還是只好乖乖把NB拿來完整掃毒。但,經過了連續幾天的高溫掃毒之下,不只我自己身心俱疲,沒想到我的老HP NB終於也露出疲態了…

若持續開機都還沒問題,但,要是我完全關機之後重新冷開機,或者是直接重新開機的暖開機,這台NB都會有一時間無法進入F8選單的狀況。
當下,我還以為是有什麼病毒爆了,但靜下來想個幾十秒,我開始猜測是主機過熱了;關機讓NB完整休息之後,重開果然就一切恢復正常了。

開機進去後,我打開監控軟體,才發現主機板溫度高達69度。
這個狀況,真讓我不知是該感嘆,還是該欣喜?

欣喜的是,我堅持買國外品牌,就是為了鍵盤與散熱的想法得到了很堅實的印證。
感嘆的是,看來這台老NB是真的不行了。


其他新幾代的NB CPU溫度怎樣我是不瞭解,可,這台老HP NB,自從我有用監控軟體觀察以來,剛開機時,平均溫度穩定在54度上下是很正常的;若持續放在散熱台上,而且不讓NB跑什麼工作,最低可以降到43度左 右;若輕度作業,像是純粹開一個WORD或寫東西,平均溫度都在64度前後;高負載狂奔時,七十幾度,甚至八十九度這台HP老NB從來都沒有在作業中死當 給我看過。(我絕對能用軟體安心關機)

可,經過五年長期的消耗,至今同樣在冷台上,它也終於會出現開機太熱時,BIOS會不准開機的狀況了。(以前從來沒有過。)


而我一直在等的THINKPAD X61系列終於出第一代了…(雖然我很想等第二代)
這也許真的是個換NB的時候了…

顏色、我的

[百秒隨筆] 顏色、我的

深鎖眉是我的顏色,
菸酒與賭卻是我不曾駐足的禁區,
淨水與涼風便足以醉人。

星期六, 9月 08, 2007

USB碟病毒(其二)

[達克日記] 2007/09/08--USB碟病毒(其二)

[達克日記] 2007/09/07--USB碟病毒(其一)

在解這支KAVO的過程中,我幾乎被弄得快要抓狂。
光是想到萬一沒解掉,我這輩子要備份檔案都很麻煩這點,我就寢食難安。

每次一中毒,我就會很怒地發誓我一定要買一台APPLE的MAC來用,因為他們不會中一般MS作業系統WIN系列的毒。(有趣的是,從我開始發這個誓起,我還沒有買過任何一台新電腦。)
即便,每次想到APPLE沒辦法用自然輸入法我就會胃痛,可,會中毒這問題的損害,實在遠超過自然輸入法能帶來的利益了。


但,就在這次解毒的過程當中,我發現了明明USB碟來來去去,可是我們研究室裡老師最新的那台OS安裝WIN VISTA的平版NB從頭到尾都沒事,它完全不受這些毒影響。
更扯的是,這台六月十五買的NB,直到七月中我來到研究室時,老師才要我替它裝防毒軟體的…也就是說,這個VISTA至少曾經長達一個月暴露在一群完全不會防毒的使用者中而安然無恙!

而且,即便這支USB碟病毒KAVO能讓所有的防毒軟體無能為力,但KAVO在VISTA上卻完全起不了作用。


這個發現,真的是讓第四天再重建系統的我對下一台想買的NB:X61系列燃起了相當程度的希望。即便,網路上對VISTA效能評價再怎麼糟糕、再多的軟體不能相容…但,MS花了五年替VISTA作的安全性,是真的讓我親眼目睹、親身體驗的。


下一台NB,目標:X61。
下一台桌機,目標:MAC MINI或MAC PRO~(笑)

星期五, 9月 07, 2007

USB碟病毒(其一)

[達克日記] 2007/09/07--USB碟病毒(其一)

好吧,一向小心翼翼的我,網路方面防得再怎麼透徹,總還是擋不了自己的USB隨身碟…

這支多半被稱為「KAVO」的隨身碟病毒,中毒的徵兆多半是使用檔案總管時,沒辦法直接靠雙擊打開資料夾內容,而且他會強制隱藏所有的系統檔,讓被害者用一般手段無法直接解毒。
再加上,KAVO主要的傳播方式,並非網路,而是來來去去的USB隨身碟。
換而言之…現今的防毒軟體拿這支毒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這次中KAVO,印象中大概是第三次。
第一次,中的時候,正好是我要重建NB系統前一點,所以我根本沒在意。
第二次受害,我為他煩惱了很久之後,徹底砍光系統裡的一大堆東西,然後幾乎用類似重灌的方式重建整個桌機。

這次第三次中在我的老HP NB上,可真的是讓我吃足了苦頭。
因為最近在研究室工作,我的NB又沒有無線網卡,沒辦法靠網路傳遞檔案到研究室其他電腦上,所以我只好使用USB隨身碟。
而我在剛到研究室的前幾天,我還非常小心地徹底檢查過每一台電腦,確定哪幾台電腦有毒,哪幾台沒有,我還很好心地把有毒的電腦試著都解掉了。經過這一番功夫之後,我便自以為可以很放心地使用我的隨身碟來傳遞備份檔案了…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我完完全全漏算了:「如果這幾台電腦會中毒,就應該是代表研究室其他人帶進來的。而研究室這幾台的毒沒人解,也就代表其他人多半不會解這些毒。」
所以,也就是說,我光解掉研究室電腦裡的毒是沒有意義的。只要其他學長姊持續使用他們的隨身碟過來傳檔,病毒自然會再度備份進來。
而我就在忘記這點上中毒了。

一開始我的隨身碟中毒時,我就有警覺了,但,偏偏我太相信自己之前掃過毒,死都不承認這些毒重生了,還插回自己的NB上,讓NB跟著中毒;接著還把自己幾乎所有的記憶卡跟IPOD都插上來…(只差一個我絕對安全資料備份硬碟沒上來而已。)
這是怎樣的心態啊??要中標大家一起來是吧?XD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是吧?XD

這下可好,我幾乎所有的儲存媒體都中毒了。
我解了三天三夜,就是解不乾淨,我在拔掉網路線的安全模式裡試透了幾乎我查得到的所有病毒解法,幾乎可以確定這支KAVO是相當頑強的一個變種。(事實上,直到9/10我寫這篇日記時,我仍然在掃毒,不敢確定我電腦裡現在完全乾淨。)

三晝夜的奮戰到了9/7時,我幾乎崩潰了。
因為要是我解不掉這支毒,而防毒軟體又完全拿他沒輒的狀況,那等於我以後要備份任何東西到其他電腦時,其他電腦勢必馬上也會中毒,我將永遠沒有乾淨的電腦可以用!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消息。(但,中間也有一個好消息,晚點講。)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我都得在不重作系統的情況下,至少壓住這支KAVO,否則我的電腦安全將永無寧日。

最後,我動用了幾乎可稱作玉石俱焚的作法…
在沒網路的安全模式裡,我強制使用網路上一些解KAVO的BAT先壓住病毒,接著進入文字模式,下指令要OS殺掉所有*.com。此舉一下,病毒最後的老 巢暫時被我砍掉,它在很短的時間內沒辦法重生,然後我用最快的速度進入所有的資料夾把病毒的檔案全部砍掉。旋即我立刻接上我所有的USB儲存媒體,把他們 的毒檔全部刪掉,再將需要備份的檔案全部傳進去。緊接著再啟動一次解KAVO的.bat檔,確定所有USB碟的安全之後,拔除它們。
這麼做完,我確定我的USB碟們全部乾淨了。
可,重開機之後,我的作業系統也徹底瓦解了。因為沒有了一堆.com檔,WINXP是不可能完成開機的。

原本正規作法是,到這裡為止,我只有重建系統的份。
但,我這趟來學校根本忘了帶我NB的系統還原光碟,也忘了帶我自己的XP安裝片,也就是根本無法重建系統。
但,做完這些,已經是我奮鬥這支毒的第四個晚上了,我暫時就不管沒法重開的NB,先去睡了。

一邊睡,我一邊思索著,我有兩種解法:一是去找同學借XP安裝片;二是我找一台XP系統把他所有乾淨的*.com備份出來,裝回我的NB硬碟裡,重開看看。

隔天,八號,我先打了電話,確定我下午應該拿得到系統片之後,旋即再度趕往研究室,開了研究室的電腦備份所有的*.com檔,裝回我的系統上。
這樣被我一拗,竟然又重新能開機了。

但,高興不了多久,我便發現了這一擊所帶來的後續副作用…


也許,任何事物都一樣,心亦如此,大病一場後,總是傷痕滿滿,再也不能回復吧?

星期四, 9月 06, 2007

永遠的局外人

[達克日記] 2007/09/06--永遠的局外人

下筆著墨這篇日記的同時,很難說自己的心情不是複雜的……有難過、有可悲、也許還有更多的不理解。

從小到大,不論我多麼努力地想要試著融入一個團體,我都只會發現自己與他人的格格不入,小學如此、國中如此、高中稍微好一點、但到了大學卻又再度惡化,現 在上了研究所情況依舊。不管在學校的那個學院、那個團體甚至是那個班級,我都像是一個永遠的局外人。即便是在教會也是如此,總會讓我有想逃離的感覺。

或許,現代社會裡,每個人都要試著在不同的狀況下扮演截然不同的角色,同一個人可能同時分屬好幾個團體,成為這些團體中的其中一個交集點。最後,似乎會讓每個人的特質變得有些分裂。
可,這樣的疏離感本身,是貨真價實存在的嗎?
事實上,我並不太明白。


我跑去跟一個朋友抱怨了這件事,我會找他抱怨,是因為我很明白,他也有跟我一樣的感覺;更因為,這只是純粹的抱怨,絕對沒辦法解決任何問題。
即便我跟他都有著如此的困擾,但,對我們兩個彼此之間,雙方卻也仍只是對方生命裡的一個局外人,一整個就是「無能為力」。

想要保有自己的特質,我自己的特質…我就只能永永遠遠地當一個局外人,不管是團體也好,或者是其他人的人生也好……

伸出手,使盡力,最後得到的,仍是轉身關門的響聲,而不會是一個擁抱。
永遠的局外人。

星期六, 9月 01, 2007

斷裂的指甲

[達克日記] 2007/09/01--斷裂的指甲

這算又算是一篇想講很久的日記主題。

就在意自己指甲這點上,我真的一點都不像一個男生。
從小開始,我就極端害怕「指甲短短」這件事,我自己的指甲幾乎大多數時候我都會盡力維持他至少跟指尖對齊,而且往往還會突出去個1或2mm左右。就算我把指甲剪到最短,我也會讓所有的指甲最短也只從指尖往內縮1或2mm就是我能接受的最後底線了,再短我會有肉痛的恐懼感。

一直沒辦法理解,為何很多同學,不論男女,都會把自己指甲剪短到縮進指尖內超過5mm……每次看到了那樣短到幾乎只是在指頭上戴隱形眼鏡的指甲,我都會覺得有驚悚感。
指甲不就是為了保護指尖而存在的嗎?為何要剪短到這種變態的地步呢?

相同的道理,我對從小到大的學校衛生檢查動不動就指定誰指甲太長這點頗為感冒。
每個人對自己指甲長度的安全感完全不同,又不是每個人都要練鋼琴、彈吉他,這種「衛生」標準真的有比較「健康」嗎?
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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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指甲還是偶爾會作怪。
平常若沒事,一直待在一個定點都市活動時,我的指甲都很正常。
可,一旦我開始作長途旅行,那怕是我才剛走下家門要騎機車去坐火車,我的指甲都會開始從邊邊角角裂開。
雖然說,這種小小角的裂開對很多人來說也許並不在意,只,對我來說卻是另一種恐怖,因為我會抓傷自己,所以最後我每次都只好到處跟別人借刀子來修指甲。

或許這就是我神經質的地方吧?(笑)